風(fēng)雨牧鴿人[四] 圖/文

                      風(fēng)雨牧鴿人

                                        牧鴿人滄桑之風(fēng)雨人生

            [四] “山神爺”堂前說異事  “曾仕隱”燈下話飛奴

    話說苦娃子14歲那年自義父歐陽思漢死后，從此孤苦零丁孑然一身，只能和義父留下的鴿子為伴度日，生活多虧趕馬人老覃叔父女照應(yīng)，山花姐像母親一樣百般呵護，從此老覃叔父女就叫他“苦娃子”。 這樣又過了一年，苦娃子思親心切，一日，對老覃叔言及欲去潭州尋親，老覃叔聽后一怔，說出一番話來按下暫且不表。

    且說小娃子向山神老漢傾訴往事，說到傷心之處已是泣不成聲。聽到凄苦之處，山神婆娘不時拎起衣袂擦淚，丒妞已是淚人兒一般，山神老漢叭噠著旱煙悶不出聲，當(dāng)苦娃子說到歐陽義父死后他孤苦無依時，山神老倌望著苦娃子開言道：“娃娃，如若不嫌棄我苗家，從今以后你就把這里當(dāng)做你的家吧，認(rèn)我的婆娘做孃孃(姑媽的意思)，叫我山神叔好了，丑妞就是你的妹子，先將病養(yǎng)好再作打算。” 苦娃子一聽，“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山神老倌夫婦吃了一驚，四目相對，不知說錯了什么。

    看官你道為何？這苦娃娃自小離開了母親，隨義父離鄉(xiāng)背井，來到這荒蠻之地，多虧彝家收留，奔赴潭州道染瘴瘟幸得苗家長者救了性命，又蒙苗家收留，想世間尤有真情在，百感交集悲從心來，故此放聲大哭�？嗤拮诱f出緣由，山神老漢夫妻這才放下心來。當(dāng)苦娃子說到那蔸會發(fā)光的草時，山神老倌不禁問道：“娃娃：你義父可曾說那是蔸什么草？” 苦娃子答道：“義父并未告知，只是說那草能活人性命，百年難得一遇。”山神老倌沉吟良久說：“是了，想來必是靈芝、千年老山參無疑，稀世珍寶��！”苦娃子忙問：“山神叔，你何以就說是靈芝老山參？” 山神老倌說道：“傳說世間入藥百草、唯芝草秉天地日月之精華，五百年后長成連株七葉方能開花，入夜便會發(fā)出紅光。若經(jīng)歷千年、可成人獸之形，或芝人、或芝馬、高若尺許，通體白中透黃，肢體俱全，齒白唇紅，須眉能辨。常奔跑嬉戲于草莽叢中，受驚即遁入地下，百尋莫見。如有緣見得，必隱住身形隨之，在他遁形之處，必可尋得一蔸芝草，可先將備下之紅線綑繫于莖下。使其無法遁去，小心挖掘其莖下泥土，千萬別傷著他的須莖，便可見到他的真身。”苦娃子己是聽得目瞠口呆，愣在一廂。大家都聽得入神卻忘了掌燈，山神婆娘急忙將桐油燈盞點上，復(fù)歸位坐下聽講古崽。

    待他回過神來又問道：“山神叔，聽丑妞說你是這里數(shù)一數(shù)二遠近聞名的獵手，素有山神之稱，可是當(dāng)真？你常出沒崇山峻嶺之中，可曾遇到過小芝人、芝馬？” 山神爺未作答卻拿起旱煙捍，丑妞連忙將煙葉捲好裝上點燃，山神老倌叭噠著吐出數(shù)口青煙后說道；“娃娃：你山神叔行獵多年，雖有傳名之說，但從未見過這些靈異，若比起｀土地爺＇來那就差遠了。”說完他就叭噠叭噠地抽著旱煙，沉思片刻后繼而又說：“娃娃，我們苗家也有怪異之事啊！苗家女人有放“蠱”害人之說，你｀土地爺＇本是侗家后生，他祖輩採藥為生，與人治病，相傳到他就是被苗女放了蠱，后來找到放蠱苗女，解蠱后就入贅苗女家。成親后他除了上山採藥，就去抓有毒之蟲蛇來養(yǎng)“蠱”，他婆娘沒有給他留下后人，后來她不知被誰人放了蠱喪了性命。｀土地爺＇從此不再養(yǎng)蠱，把捉來的毒蟲毒蟻制藥行善救人，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名，都叫他救命的活菩薩｀土地爺＇。你染的瘴毒全靠他醫(yī)治方撿回一條性命，如若他問起芝草之事你可以告訴他。”苦娃子忙說記住了。

    這時丑妞在旁挿上話說：“苦娃子哥，你那些花鳥崽有來由么？你說給我聽聽嘛！”“是啊！娃娃你義父怎么會養(yǎng)這些用來‘斗狠’的鴿子？你義父告訴過你么？”山神叔挿問道�？嗤拮由砸怀烈髡f：“山神叔，我義父喂養(yǎng)牠們不是用來｀斗狠＇的，為什么要養(yǎng)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在我門老家原先就養(yǎng)著鴿子，羽毛卻沒牠們漂亮，都是義父喂養(yǎng)的……”

    我義父還告訴我，這些鴿子牠們的祖先由來己是很久了，傳說在有皇帝老子的朝代，皇帝老兒的御苑中就養(yǎng)著這些供人觀賞的鴿子。還有：相傳在光緒年間民間就養(yǎng)著各色各樣的鴿子，都是一些供人玩賞的物種。義父說：養(yǎng)玩賞鴿在于“玩其文彩，賞其風(fēng)韻，去人煩憂之懷，動人隱逸之興。” 且玩賞鴿品種繁多，諸如鳳頭、紅(黑)點子、扇尾、氣囊鴿、紅脖圈、筋斗鴿等等。

    那紅(黑)點子渾身雪白，其頭頂有一小塊紅[(黑)毛斑，紅(絳紅)色的叫紅點子，黑色的叫黑點子。頭頂?shù)暮?紅)點要小而圓整，渾身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要有五根腳趾方為上品。扇尾鴿與其它鴿子又有不同之處，其尾羽多達30余根，倒豎起如扇似孔雀開屏，全身羽色多為純白色、烏黑色、灰色、等。再說那氣囊鴿又叫球胸鴿鼓氣于嗉囊則其嗉囊如球狀，其羽毛有紅、白諸色之分。還有那紅脖鴿亦全身雪白，其頸下部一圈不太規(guī)則的絳紅色毛而得名。更有那筋斗鴿卻有些怪異，其羽毛居多黑色、展翅就扶搖直上云端，高達數(shù)十丈。而后就三百六十度一連串筋斗、一路翻落下來、毫不知疲倦地在重復(fù)這一動作，從不越雷池半步。

    苦娃子說到此就沉吟不語。丑妞正聽得入神怎肯罷休，急催他繼續(xù)說下去，苦娃子忙說：“義父告訴我的全都講完了。”丑妞哪里肯依，苦纏著要講下去，苦娃子是欲罷不能。多虧山神叔發(fā)話：“丑妞莫再糾纏不清，看這娃娃年紀(jì)雖小，能博聞強記實不容易，今日夜己深各自安歇去吧。”說完就起身忽又停住對苦娃子說：“你早點睡覺，明天我還有事對你說。”說完就進睡屋去了。欲知后事，且待下篇。

    《曾仕隱尋親行險道，苦娃子千里走單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