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賽鴿文化》
國際愛鴿家日本大田誠彥先生自19歲起,對賽鴿之形質(zhì)改良發(fā)生濃厚興趣并進行研究,至今已45載。大田先生不計心血與金錢,苦心搜集研究賽鴿起源與發(fā)展資料,在國際間奠定大師級的崇高地位。大田誠彥先生贊賞《科學養(yǎng)鴿》雜志矢志推動賽鴿新文化的定位與努力,并將他發(fā)表在日本《愛鴿之友》、《2001世界賽鴿文化》等書的系列文章全權委托《科學養(yǎng)鴿》與《賽鴿運動》聯(lián)合翻譯出版簡、繁體字中文版。此舉不僅是中國讀者的福音,亦在白本及東亞鴿界引起極大的關注!犊茖W養(yǎng)鴿》將精彩內(nèi)容加以整理,陸續(xù)刊載于本刊,以飧讀者!
國際愛鴿家大田誠彥簡介:
1955年起參與賽鴿現(xiàn)任國際愛鴿家(F.C.I)聯(lián)盟理事日本賽鴿協(xié)會前副會長擔任舊近畿聯(lián)盟聯(lián)盟長引進歐洲冠軍種鴿如:1962年引進1960年巴塞羅納(Barcelona)冠軍鴿“強曼”(Gamin) 1965年引進1962年及1963年巴塞羅納(Barcelona)兩屆冠軍鴿“繆尼耶”(Meunier)研究歐洲鴿界至今不輟大田誠彥導人世界名鴿代表歷 1962年~2001年導人巴塞羅納國際賽綜合冠軍名鴿6羽導入圣維仙國際賽荷蘭綜合冠軍名鴿6羽導入圣維仙國際賽比利時綜合冠軍2回名鴿導人達克斯國際賽荷蘭綜合冠軍名鴿“STALEN”(布拉克豪斯)導人達克斯國際賽荷蘭綜合名鴿“CARISMA”3羽
大田誠彥鴿舍大事紀
1955年 17歲購人一對附有血統(tǒng)書之賽鴿,同時加入日本賽鴿協(xié)會。
1957年 對賽鴿之形質(zhì)改良發(fā)生興趣并開始研究。
1958年高松宮杯鴿賽、長崎一大阪間600公里全大阪地區(qū)總合冠軍、五島列島親良尾間700公里當日總合5名。
1959年五島列島奈良尾間700公里總理大臣賞鴿賽當日全國總合2名、長崎600公里鴿賽全大阪地區(qū)總合2名。
1960年 大阪國際委托鴿社五島列島奈良尾700公里3名。
1971年歐洲巴塞羅納國際參加7384只中第二日成功歸返77只(當日無歸返)之困難賽中,大田鴿舍作出鴿委托在蒙南鴿社參加比賽成功歸返,比賽繼續(xù)競翔9天。
1975年 近畿地區(qū)區(qū)賽、3941只中綜合3名、12名 42名。
1976年 近畿地區(qū)區(qū)賽4027只中綜合25名。
1977年近畿地區(qū)區(qū)賽、3282只中當日歸還74只困難度、指定鴿總合17名、與愛鳩之友社、宮澤和男先生相對插組賽得勝。
1978年 近畿地區(qū)區(qū)賽4168只中當日只歸還87只之困難賽中得總合 9名、13名、21名、22名、49名、50名(當日6只入賞)近畿皇冠賽、600公里、1404只中當日只歸返8只之困難賽中總合2名、指定鴿1名。
1978年 近畿分間、幼鴿賽總合16名。國際委托鴿舍當歲鴿菊花賞 706公里總合冠軍。
1979年近畿追分700公里幼鴿賽1286只中,總合2名。本次比賽鴿舍較近30公里,近 GR大地區(qū)比賽、1000公里、1189只中總合4名系同一鴿近近畿試探賽總合2名
1980年近畿地區(qū)賽4537只中總合28名近皇家杯賽303只中總合8名近畿600公里銀花賽887只總合3名。
1981年 近畿追分幼鴿賽700公里、1016只中總合3名。
1985年 近畿追分幼鴿賽700公里、1263只中總合3名。
1986年西日本石賽800公里近畿總合4名、10名,近畿皇家賽總合7名。
1987年 近畿地區(qū)賽9426只中總合2名。
1989年 平成元年。
1990年 近畿壽都間1000公里總合9名。
1991年 大阪浪速連合會單獨賽大阪??長萬部間1000公里冠軍。
1998年 長萬部GP1000公里近畿聯(lián)盟2名。
1999年日本賽鴿協(xié)會國際委托鴿舍日本416公里幼鴿賽冠軍,參加716只,當日只歸返205只之難翔賽程,分速1153米,領先2名5分鐘之完美優(yōu)勝。大田誠彥鴿舍之詹森系、世界名鴿路易之孫鴿,在日本最大500公里幼鴿賽,參加12000只中獲總冠軍(領先2名7米)。
賽鴿的興起
“因為自己的感性和知識所驅(qū)使,我對于鴿子、鴿舍和養(yǎng)鴿者都有所理解。提到對歐洲鴿的了解有多深,我會說我本人親身造訪賽鴿諸先進國,掌握鴿子的特征和飼育方法,并且實地考查巴賽羅納(Bacelona)的放鴿活動。為了更加了解養(yǎng)鴿人、名鴿和名鴿的血統(tǒng)來源,我把“動員自己全身的細胞”視為最重要的工夫,至今仍奉行不渝。為了驗證自己所想是否正確,我甚至愿意親自跑到天涯海角。
在西海岸的港都比魯巴歐(Birubaou)(距離布留塞魯(Buryosalru)大約1020公里)等地舉辦的競賽實在是令人驚嘆不已,即使過了7~8年,當時英勇的賽鴿持續(xù)飛翔的事還是不為人們所遺忘。根據(jù)我個人的推算,一年之間大概持續(xù)飛翔了3000~4000公里。在記錄那些參賽鴿的同時,像教面相學一般巨細靡遺地說明各種鴿子的特征,也是讓我覺得趣味盎然的原因之一。
因為比利時在1910年才設立國際協(xié)會,所以前述的韓森鴿并沒有被套上腳環(huán),為了找出分辨鴿種的特定方法,我個人以為有必要將它們的特征加以翔實記載。
就我個人對世界賽鴿的所知而言,大部分賽鴿的血統(tǒng),并不如純種的賽馬(Thoroughberd)一樣受到人類嚴格管制,也就是說, “種”對賽鴿來說是沒有明確定義的分類標準。借助血統(tǒng)書來看現(xiàn)代賽鴿的實狀,即使是冠軍鴿的后代或冠軍鴿與其他鴿子交配所產(chǎn)下的后代,都和動物學所稱的“種”大異其趣,只能依性能本位稱之為“”罷了。
雖然說“比利時4個地區(qū)改良出來的賽鴿是構成現(xiàn)代世界鴿界起點”這件事是不爭的事實,我在這本書里也僅以“型”(Type)這個保守的字眼來敘述。
其次是,現(xiàn)在鴿界常將“系統(tǒng)”和“血統(tǒng)”這兩個詞混用,我將在書中的其他章節(jié)中,把以比利時為中心的冠軍鴿所生,帶有冠軍鴿血液的鴿子做詳盡的說明。
觀察賽鴿的“基準”
我剛開始飼養(yǎng)賽鴿的時候,拜讀了京都并河靖先生在閱讀安德森博士(DoctorAnderson)、柯林,歐斯曼(ColinOsman)、朗古斯頓(Rangstone)等英國知識分子兼愛鴿人士的大作后,發(fā)表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的鴿報《普鴿》和戰(zhàn)后才創(chuàng)刊的《愛鴿之友》上的文章。在當時,與賽鴿相關的文獻極度稀少,他的作品對我產(chǎn)生了非常深遠的影響,也大大地激發(fā)了我的好奇心。
我貪婪地吸收并河靖先生等專家的研究精華,并以此做為自己開始研究賽鴿的初步,現(xiàn)在我將“視覺”、 “觸感”和“翔速”(成績)這三項視為認識賽鴿的重要基準,因為在研究的過程中,我必須設定一個鑒定和研究的基準,所以我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標準,姑且稱之為我個人的流派吧!
因為自己的感性和知識所驅(qū)使,我對于鴿子、鴿舍和養(yǎng)鴿者都有所理解。提到對歐洲鴿的了解有多深,我會說我本人親身造訪賽鴿諸先進國,掌握鴿子的特征和飼育方法,并且實地考查巴塞羅納 (Bacelona)的放鴿活動,雖然這是1968年的事了。為了更加了解養(yǎng)鴿人、名鴿和名鴿的血統(tǒng)來源,我把“動員自己全身的細胞”視為最重要的工夫,至今仍奉行不渝。為了驗證自己所想是否正確,我甚至愿意親自跑到天涯海角。
訪問不乏被稱為目光銳利的識鴿專家,但若聽到他們說“這只鴿子的目光清澈一定可以飛得很快”這種憑經(jīng)驗所下的結論時,我并不會百分之百的贊成。畢竟全心投入的初學者得到好成績,而所謂的識途老馬慘吃敗仗的比賽也時有所聞,簡單地說就是沒有什么穩(wěn)勝不敗的計策,鴿舍全體的總合能力才是致勝的關鍵。名盛一時的愛鴿人,在短短幾年之內(nèi)就消失不見的例子也很多,這就是“很難永遠斷定鴿子的性能并且總是獲得好成績”的最好證明。
把鴿子握在手中觀察,是為了通過看它的健康情形來分辨它的系源出處,并了解它是在何種環(huán)境下生活,也就是為了審視其管理狀況所做的動作。這個過程要運用前述三項認識賽鴿的重要基準,整合分析之后才能對鴿子定出評價,若是要追根尋源的話,就必須參考數(shù)據(jù)資料了。
在觀察鴿子的時候,“偏好”也會產(chǎn)生不小的影響力,喜歡長距離賽鴿的人,看到短距離的賽鴿時,不管短距離的賽鴿曾經(jīng)締造過多少輝煌記錄,都無法獲得青睞,畢竟人總是難以跨越個人“偏好”的藩籬。
飼養(yǎng)賽鴿的目的,不外乎是為了在鴿類競賽中獲得好成績,也因為想要在鴿類競賽中獲得好成績,所以才會對鴿子做特別的撿選。但是愛鴿人都由愛護賽鴿本身的質(zhì)樸心態(tài)為出發(fā)點,并且有想更深入了解賽鴿的研究心是不容質(zhì)疑的。
到目前為止,我看過為數(shù)不少的鴿子,也和許多愛鴿人士見過面,所以我堅信真正優(yōu)秀的鴿子沒有自家他家的分別,明確的血統(tǒng)才是評價的依據(jù)。不是我在自夸,所有的養(yǎng)鴿人當中沒有第二個人像我這樣,親手抓過這么多世界各地的冠軍鴿,這是令我頗感自豪的事。我將畢生研究鴿子所得的知識片段連貫起來記載在書中,并且盡可能地做到正確的傳承。深切地期盼能夠透過本書來和大家分享我個人的經(jīng)驗和所學,為發(fā)揚亞洲地區(qū)的賽鴿文化盡一己棉薄之力。
賽鴿的鑒定及海外研究
因為我長年從事引進冠軍鴿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所以有關好鴿評鑒的詢問從四面八方而來。我個人認為:多抓有活力的好鴿并加以飼養(yǎng)、研究是培養(yǎng)自己判斷技巧的必經(jīng)之路。至于評價基準則是因人而異的,有人講究是否含有特定的色素(觀其眼睛的顏色),有人則非完全符合基本水準的鴿不愛;而我個人則認為:色素是血統(tǒng)源流的一項表征,但是真要期望有好成績的話,應該抱有成績至上的理念來面對每一場比賽,而不是拘泥于它的眼睛里有什么色素。
什么叫做鴿子的鑒定?廣泛研究世界鴿界的歷史,同時透過引進多種冠軍鴿的機會親自鑒定的奧索德奇西(Orthodoxy)做了如下的闡述:不要拘泥在鴿子的外觀和姿態(tài),要有鑒定鴿體各個器官的眼光,以及判別其血統(tǒng)背景的總合能力才行。先進諸國仰賴海外的研究書籍展開賽鴿運動的研究,在廣大的范圍內(nèi)進展的先鋒,是放眼世界鴿界賽鴿文化的第二彈!
何為選鴿的標準
我根據(jù)長年以來累積的經(jīng)驗,將鑒定賽鴿的秘績的賽鴿,至少需具備以下3種條件:
第一是它的健康狀況,第二是它的血統(tǒng)背景,這兩項是最重要的基本原則,其次才是鴿體本身整體的平衡度。而構成第三個條件的要素又分為以下五項--
A.優(yōu)質(zhì)的骨架。
B.輕盈的軀體。
C.左右平衡且柔軟的主翼。
D.結實緊縮的腹部。
E.聰明靈活。
除了鴿體外觀之外,其他尚有體型大小、適合飛長途、中程、還是短距離、重心低還是高、肌肉僵硬還是柔軟等許多要素可供考量。鴿子固有的特征多半受限于其血統(tǒng)背景,想要斷定它是否能被培養(yǎng)成優(yōu)秀的賽鴿,就要看它的血液中是否具備成為賽鴿的因子。
一般來說,鴿子最美的立姿是從頭部到尾翼先端呈45度角,在品評會上也是以這種姿態(tài)為審美標準,相較之下呈90度角的姿態(tài)比較像是立正的站姿,若是從頭部到尾翼先端所夾角度之馀角呈45度角則是過于前傾了。所謂的45度角也只不過是人類“審美”的觀點罷了,這和賽鴿的性能并不一致,也就是說,姿態(tài)優(yōu)美的鴿子不見得適合用來比賽?偠灾,如果要以外觀來評斷它是不是成為優(yōu)秀賽鴿的材料,光是符合一項評判標準也未免過牽強了些。
大部分的愛鴿人士抓鴿子觀察的時候,都會打開它們的翅膀,至于為什么要打開它們的翅膀,每個人都會有他們自己想觀察的重點。我拉開它們的右翼之后,一定會再拉開它們的左翼,因為我要知到左右兩邊的主翼開合狀況是否相同,而其整體筋肉和開合方式是否利落不產(chǎn)生阻力。左右兩邊的翅膀都拉開來檢視的話,自然可以立刻察覺主翼是否有缺陷。對各方面都做觀察是不二法門,雖然有很多人依據(jù)體型外貌來判斷鴿子的平衡度,但是我會以內(nèi)部,也就是身體的各個組織或器官來評量,例如由血液來看它經(jīng)過飼料喂食所攝取的營養(yǎng),由肺吸入的氧氣如何運送來看細胞的活動等等。要維持健康的鴿體就不能沒有健康的血管和循環(huán)系統(tǒng),我認為要做到這種地步才叫做真正地在觀察鴿子。
追求理想的困難度
先前說過,愛鴿人也有其自身特別的“偏好”,而這種“偏好”的藩篙是一個難以跨越的礙。賽鴿是基于趣味,而且只有在愛鴿人士強烈的嗜好范疇內(nèi)才得以成立。有人用實績主義做為選鴿的立場,同樣的也有人不在乎性能方面的劣勢,選擇讓自己喜歡的類型的鴿子參賽。
例如,路易威登使用化學纖維制成的手提包輕便耐用,近幾年來獲得許多人的愛用,但是有一次,我到英國的登喜來門市去問售貨員:有沒有像路易威登賣的那種手提包時,他回答我說:“那種用塑膠做的東西,我們不認為那能夠稱做手提包”。我覺得賽鴿也可以套用登喜來的思考模式:因興趣所導致的特殊傾向是難以拔除的。我個人不會受“流行”(Fashion)所左右,選鴿或是引進新品種的鴿子與否,都是以它能飛多遠多快這類“數(shù)字”資料為第一基準。排除容貌不論,我相信品評會對于理想的鴿體有一套標準規(guī)范。話說回來,不管多么符合理想的標準,理想和現(xiàn)實之間總是會有一些距離的。
1976年的時候,我將比利時湯姆.彼得斯 (Thomas Peeters)飼養(yǎng)的雄“艾里威凱”(Aile Vainqueur)(1973年暨1975年圣維仙(St.Vincent)第1名)和荷蘭人彪龍(Buuron)養(yǎng)的雌“尤里安娜”(Juliana)(1973年達克斯(Dax)第6名,1974年圣維仙第1名)這兩只超級優(yōu)勝鴿配成一對。雖然這對冠軍配對的直屬后代都飛得不錯,但我總覺得它們的體型還稱不上完美?偠灾,用品評會所定的標準規(guī)范來看這些子代鴿,還是會有讓人不能接受的時候。盡管親代的飛行經(jīng)歷和身體狀況都達到了我認為理想的標準,它們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完美的組合,但是它們所生的子代在體型方面不夠令人激賞。我深刻地感受到,優(yōu)秀鴿的選定引進和交配這兩項有必要加以明確地區(qū)別,并且確實貫徹。
現(xiàn)在我在配種的時候,會以健康狀況為前提,循環(huán)器官(心臟)、消化器官、氣管等每個部分都很健康是第一要務;其次,我會以體型上的特征為配對的依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讓我比較不愿為骨頭太硬的鴿于、肌肉太軟的鴿子或適合長距離飛行的鴿子彼此交配;關于眼睛的顏色,一般人總以為應該避免眼睛顏色相同的配成一對,但是我個人的結論則是不會有影響。接下來要談的是交配上的注意事項就體型方面來看,我覺得要培養(yǎng)出接近標準規(guī)范的鴿子,就要考察它骨骼構成的大小和肉質(zhì)及重量,我還會一邊參考世界各地成功的例子,一邊探求更新的組合方式。關于血統(tǒng)上的問題,將在書中的其他章節(jié)做詳盡的說明。
將我所做的配種方式說得具體明白一點,就是將龍骨高的配龍骨低的,適合長距離飛行的配適合短距離飛行的,脖子長且有陽剛味的配標準型的……等等,以盡量求取中庸為目標。但也不是每一次都能順利融合兩者的特色,有時也會出現(xiàn)和親代其中一只體型相似的子代,例如:原本希望能夠改良冠軍鴿的長脖子才將其與另一只短脖子的配對,但是還是會生出長脖子的子代。
其實對那只冠軍鴿來說,長脖子正是它的特色,生出長脖子的子代應該算是正確的結果才對,為了修正這項特征求取中庸,正是所謂“偏好”的表現(xiàn)。至于為何會出現(xiàn)這種“現(xiàn)象”,我認為是因為賽鴿與血統(tǒng)中的近親交配的幾率非常低,不似純種賽馬般,遺傳特色容易因近親交配而被固定。
事實上,在比利時幾乎沒有人認為非得固定單一的血統(tǒng)不可,偶有鴿舍例外地進行近親交配,因此而生出更佳的子代也不是沒有的事。20年前首次引進日本的彼得斯(Peeters)也是,他鴿舍里養(yǎng)的鴿子到現(xiàn)在還流著“戈登.葛力茲”(Gouden Grijze)的血液,大約同時期引進的“馬克.羅森斯”(Marc Roosens)也是,持續(xù)以“富流”(Foreu)或“525”為基礎繁衍子鴿。
以范內(nèi)(Vanhee)為代表的許多比利時鴿舍,在培養(yǎng)參賽團隊時也不重視其鴿群體型的固定化。結果因為“彼得斯”和“馬克.羅森斯”的體型固定,可以想像鴿子體型的大致情形,其他的鴿舍則很難預測。最近幾年日本鴿界中很引人注意的“艾力克.林伯格”(Erik Limburg),也是從不同的地方引進鴿子而屢創(chuàng)佳績。
像“彼得斯”和“羅森斯”這種鴿舍,有一位跨越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后的比利時籍大師叫做安德烈.凡布利安娜(Andre Vanbruene),他以一只鴿子為基礎,以其血脈為出處,生出了戰(zhàn)后的代表鴿“泰山”(Tarzan) (1953年圣巴斯強賽第1名,當天僅此一只歸巢)和“老牛”(Stier) (布魯 (Blue)、幼牛(Taureau)賽以及51年波城(Pau)賽第1名,當天僅此一只歸巢)。拿這種鴿舍和范內(nèi)(Vanhee)、林伯格等鴿舍互相比較評價是個人的自由。長年近親交配的結果,鴿子的型態(tài)大體上已經(jīng)被固定住了,實際上詹森(Janssen)系的鴿體大小還是有差別的。因為這又牽涉到個人的喜好,所以我覺得無法做一個一視同仁的評價。
關于日本所做的海外研究
我將在此文中闡述經(jīng)由親眼實見所得的研究結論。
我也想仔細記述各種血統(tǒng)或鴿舍的相關情形。在戰(zhàn)前戰(zhàn)后這段時間內(nèi),日本鴿界對海外鴿界作了些許的研究(介紹外國的血統(tǒng)、飼育法和競賽等),歷史上有記載,當時以英國的賽鴿專家兼冠軍鴿收集家羅剛(J.W.Logan)、安德森博士 (Doctor Anderson)、柯林.奧斯曼(Collins Osman),還有美國的查爾斯.海斯曼(Charls Haizman)等人的著書為基礎。
這段時間的研究家首推東京的關口龍雄先生和京都的并河靖先生,他們不僅是鴿界的先驅(qū),也讓我學了很多有益的知識。我曾經(jīng)在賽鴿文摘上看到并河靖先生發(fā)表的文章,那是他在讀了英國書籍之后,加上依自己的觀點所做的修正意見才發(fā)表的研究。由這點可以判斷出:在資料缺乏的這段時間,日本鴿界的愛鴿人士多半是透過英國人或是美國人的眼睛來看世界的。這和“英國人有將各種研究集結成書的傳統(tǒng)”,以及“英國和日本在地理上同屬島國,故競賽條件相似”兩項因素有密切的關系。
英國的大規(guī)模競賽是在南方的法國放鴿,所以鴿子必須橫渡多佛海峽之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家。英國有名的愛鴿人羅剛在19世紀后期到20世紀初期,自比利時引進了多種優(yōu)勝鴿種(1927年退休拍賣),但多為能對抗惡劣天候或是類似血統(tǒng)的鴿子。也許是因為他覺得,想要適應英國固有的天氣型態(tài),并且完成橫渡多佛海峽這種不可能的任務,就不得不選用能對抗惡劣天候的鴿種。
晚羅剛上世紀30~40年代的后起者安德森自1905年開始飼育賽鴿,并且向當時名望頗高的裘利斯.詹森(Jules Janssen) (KBDB首任會長)、諾.司塔沙(Guillaume Starssart)、亞瑟.布利克斯博士(Anhur Bricoux)、和法國的羅拔.西翁(Robert Sion)等人購買歷屆的冠軍鴿帶回蘇格蘭曾經(jīng)任職于安德森鴿舍經(jīng)理人的馬可魯賓(Macalpin)所培育出的名血鴿種,因為在巴塞羅納1000海里競賽時飛了1600公里的好成績而被命名為“巴塞羅納灰”(Barcelona Blue)和“巴塞羅納號”(Barcelona Triamph),可以說是名鴿輩出。
英國的羅剛也好,安德森也好,他們的共通點就是“實績主義”至上,他們都認為沒有血統(tǒng)良好的優(yōu)秀鴿子,就沒辦法培育出更多的優(yōu)秀鴿子。這種龍生龍鳳生鳳的方法論,也是隨并河靖先生的著作流人日本,并且進而廣為流傳,然而在當時,日本鴿界并沒有人開始引進羅剛或安德森系的冠軍鴿;谝陨显蛭蚁胗H自嘗試看看,于是就在 1962年開始引進“強曼”(Gamin)(1960年巴塞羅納賽(Barcelona)第一名),接下來于]965年引進“繆尼耶”(Meunier)(1962年及1963年巴塞羅納(Barcelona)賽連續(xù)2屆第一名),至今仍陸續(xù)導人多種冠軍鴿,不分在國內(nèi)還是在國外,它們總能有亮麗杰出的表現(xiàn)。
安德森引進不同鴿種的時候,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間,那時比利時的鴿界正逐步向黃金時代邁進,其后便陸續(xù)有知名的冠軍鴿種誕生,各種有關賽鴿的技術也都被廣泛地研究而大有進展,其中法語所說的“systeme de Veuvage”和荷蘭話所說的”Weduwnaarschap”(只有雄鴿)都是極具代表性的飼養(yǎng)法。若是問到為什么會形成現(xiàn)在日本的“w制”(Widowwood System)所表現(xiàn)的飛行方式,我想應該是因為獎金制度的導入,使競爭更加白熱化的緣故,研究如何才能有效率地讓身體隨時保持良好狀態(tài),便成為刻不容緩的功課。
尋求不能不知的真實姿態(tài)
我年輕時代幾乎都是靠參閱英美的文獻資料,也可以說是透過英美愛鴿人士的眼睛來了解歐洲鴿界動態(tài)的,F(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書籍或介紹都是以名鴿血統(tǒng)的解說和記錄為中心,幾乎完全沒有談到比賽方式,也沒有以比利時為首的歐洲地區(qū)氣候條件和風土情況的相關內(nèi)容。那時的確是不易取得飼料、副食品、管理方法等比較“高難度”(Hard)的賽鴿相關知識的年代。
僅管現(xiàn)在距離當時已有一段時日,目前的鴿界還是有不少偏見和妄說存在,例如:“比利時和荷蘭的鴿子都比較晚熟”之類的話就是天大的誤解。以前提過“羅森斯”(Roosens)有極早熟的優(yōu)點,但如我所見的,它們在日本也有極好的表現(xiàn)。另外歐洲賽鴿季節(jié)早上6時左右日出,下午10時左右日落,每天日照時間約16小時,但截止到目前為止也只有極少部分的愛鴿人注意到這個事實。
甚至有很多愛鴿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日本和歐洲這兩個地方的鴿子,在經(jīng)由飼料和飲水等副食品帶進體內(nèi)的營養(yǎng)成分方面可是有極大的差異呢!
因為我長年從事引進冠軍鴿的實際經(jīng)驗豐富,所以有關好鴿評鑒的詢問從四面八方而來。我個人認為:多抓有活力的好鴿并加以飼養(yǎng)、研究,是培養(yǎng)自己判斷技巧的必經(jīng)之路。至于評價基準則是因人而異的,有人講究是否含有特定的色素(觀其眼睛的顏色),有人則非完全符合基本水準的鴿不愛,而我個人則認為:色素是血統(tǒng)源流的一項表征,但是真要期望有好成績的話,應該抱持成績至上的理念來面對每一場比賽,而不是拘泥于它的眼睛里有什么色素。
我在1968年初訪歐洲的時候就有了這種信念,而后帶著探索未知的好奇心,親自走訪歐洲各地,從事世界名鴿系的研究,現(xiàn)在我將自己親眼實見所得向大家做一個介紹。
二戰(zhàn)后海外鴿賽的研究
將電腦的軟件和硬件概念移用到鴿類競賽上做說明,鴿舍飼料和訓練方法等可以模仿的部分相當于“機械”與其相對的性能,有如“硬件”;而鴿子的血統(tǒng)和配種技術則可被比擬成電腦的中樞神經(jīng),有如“軟件”。因為養(yǎng)鴿人的興趣,而陸續(xù)不斷地有多種冠軍鴿被引進并加以飼育,但是我個人深切地體認到,真正最棘手的而且又是最重要的,還是剛才所提到的“軟件”,也就是種鴿的選擇和交配。
~大田誠彥
20世紀50年代可以說是人人懷抱遠大夢想的時代,并河靖、關口龍雄以及已故的巖田孝七先生等人,都對日本鴿界有所啟發(fā),讓戰(zhàn)后的日本鴿界彷佛進入了青春期一般,充滿了朝氣與活力。我要以接受鴿類競賽文化洗禮的先鋒為原點,并以此觀點,將日本國內(nèi)外的歷史變遷講清楚、說明白。
海外鴿界的研究及其方法
鴿類競賽發(fā)源于比利時,其后逐漸流傳至世界各地,配合該國當?shù)氐那闆r而有各自不同的發(fā)展。競賽制度(Race System)、飼養(yǎng)方式、以及鴿子的評價基準等,在融合了社會現(xiàn)狀和國情之后才各自發(fā)展成目前的形態(tài)。
1968年的時候,我為了學習鴿類競賽的相關事情而親自走訪歐洲,算一算也已經(jīng)過了30幾個年頭了。當時的通訊可不像現(xiàn)在這么發(fā)達,要知道有關鴿界的消息,就像要抓住天上的云朵一樣難。但是我早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全方位多方面地了解歐洲,并且潛心研究歐洲鴿界發(fā)展的情形。所以我是懷抱篤定的心情搭上飛機前往歐洲的。想要全盤了解,當然得下一番功夫,此外我認為好奇心、創(chuàng)造力、和敏感度也是不能少的。鴿子是不分本土、還是國外引進的,都要親手抓來仔細端詳。同時也沒有忽略取得各種相關資料的重要性。總之,我就是盡可能地為充實自己鴿類血統(tǒng)相關的基礎知識而努力。
像鴿舍這種東西多半可以借助模仿來學習,只要量好尺寸,畫好設計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輕易地蓋出歐洲風味的鴿舍。飼料更不是問題,只要知道營養(yǎng)成分的比例,誰都可以調(diào)配出來,但是血統(tǒng)和性能的研究就沒這么簡單了。
這個問題,可以用電腦界的術語“硬件”和“軟件”這個概念來做說明,誠如各位所知,電腦必須在“機械本體”完整而且趨動此機械本體運作的“趨動程式及作業(yè)系統(tǒng)”同時存在的狀況下,才能順利運作。和機械相關的部分我們稱之為“硬件”,而像作業(yè)系統(tǒng)或趨動程式,這種看不見形體的東西,我們將其稱為“軟件”。
將電腦的軟件和硬件概念移用到鴿類競賽上做說明,鴿舍飼料和訓練方法等可以模仿的部分相當于“機械”與其相對的性能,有如“硬件”;而鴿子的血統(tǒng)和配種技術則可被比擬成電腦的中樞神經(jīng),有如“軟件”。因為養(yǎng)鴿人的興趣,而陸續(xù)不斷地有多種冠軍鴿被引進并加以飼育,但是我個人深切地體認到,真正最棘手的而且又是最重要的,還是剛才所提到的“軟件”,也就是種鴿的選擇和交配。
1957年時,我跟隨當時鴿界前輩并河靖先生學習,他是一位相當好的老師,對我來說他就像是初戀情人一樣,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恩師。京都出身的并河先生,有很豐富的知識,對于鴿子的血統(tǒng)和其他各方面的事情罕有不知道的。他不僅是二戰(zhàn)后海外鴿界研究的先趨,也是專家。對于當時還年輕的我來說,是踏入鴿界向前看齊的目標。我去并河靖先生在京都的住所拜訪時,也學了很多和血統(tǒng)以及血統(tǒng)特性有關的事物,依隨研究的持續(xù)進行,我的知識也不斷地擴充。但是我認為實際去歐洲取經(jīng),是理所當然的事,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當?shù)厝损B(yǎng)鴿的情形,順便進行意見的交流。
講到實際去歐洲觀察,并帶動二戰(zhàn)后日本鴿界發(fā)展的人,一定不能忘記關口龍雄先生和已故的巖田孝七先生。關口先生是日本賽鴿協(xié)會的會長,曾經(jīng)于1957年出席在荷蘭阿姆斯特丹舉行的國際鴿協(xié)聯(lián)盟會議(FCl),還一一拜訪來自荷蘭、比利時、法國、英國等地的著名愛鴿人士。我第一次拜會關口先生,當面向他請教是在1958年,我剛滿20歲的時候,關口先生因為引進當時法國名家羅拔.西翁培育出來的名鴿“總裁號”(Boss)和大阪的細川英次郎先生的代表鴿“法國之翼”(King of France)而大大有名。
我到關口先生位于東京練馬區(qū)的住所打擾的時候,就親眼看到“總裁號”的風采,那份感動至今仍無法忘懷,說得夸張一點,那次體驗也可以算是一次文化沖擊(Culture Shock)吧!當時直覺地認為“總裁號”就是歐洲鴿的最佳典范,現(xiàn)在我懂得運用“視覺”和“觸覺”來觀察鴿子。而那時的“總裁號”已經(jīng)成為我現(xiàn)在探究名鴿體型時的“起始點”了。我同時還在想,能夠和別人交換“總裁號”這么高等級賽鴿的西翁鴿舍是不是還有更多其他的好鴿呢?這個想法讓我前往歐洲尋寶的美夢變得更加亮麗了。
在拜訪關口先生的時候,他讓我獲得了許多啟發(fā)和指引。我請教他現(xiàn)在歐洲成績最好的鴿子屬于什么血統(tǒng),他回答我說是“狄爾巴”(Delbar),這段對話勾起了我強烈的興趣,因為所謂的“狄爾巴”就是指比利時的“摩利斯.狄爾巴”(MauriceDelbar)鴿種。(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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